“黎川市今夜将迎来全年最大的一次降雨,请各位居民关好门窗玻璃,注意收回晾挂衣服尽量减少外出行动…”
电视机的屏幕里穿着西装的女人播报着今天的晚间新闻。
黎川由于地理位置,每年的这几天都会有暴雨来临,对于当地人来说早已习以为常。
每个在外奔波忙碌的旅人也都回到自己温暖的巢穴,寄希望钢筋水泥造物能对抗漫天的暴雨。
黑色的天空,散发着异样的气息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感,那种感觉,让人窒息。
愈发猛烈的狂风席卷黎川的每处街道,咆哮着冲撞挡在它面前的任何东西。
年久失修的路灯在狂风蛮横的冲击下罢了工,黑夜终是吞噬了照亮巷子的最后一丝光明。
它向世界激昂宣告,漆黑才是夜晚真正的主基调。
无边黑暗再次笼罩在巷子,但曲折的小巷深处却传来成年男人的声音。
“喂你小子,这就不行了吗?我还没开始认真呢?拜托能不能给点力啊!”
男人边说边朝夜鸣走去。
他的步伐很是悠闲,因为他知道面前的少年已无再战的可能。
经验丰富的格斗家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都扛不住那拳,更何况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呢。
混混蹲下抓着夜鸣凌乱的流海,把他从脑袋从地上提了起来,强行让他与自己对视。
看着眼前虚弱的少年,混混脸上笑意愈发浓烈,嘴角勾勒出一抹嘲弄的笑容,是在嘲讽少年的不自量力。
“少看点英雄救美的桥段,你这都吧脑袋给看坏了,真把自己当成英雄了啊。”
躺在地上的夜铭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想当英雄我没什么意见,我也没阻拦你救那个小妞,但你看看你把我兄弟打成什么样了。”男人指着后脑出血的大高个说:“不可能让你就这么走掉,你总得付出点什么吧,让我想想…”
“要不你干脆当我们沙包算了,等我们打高兴后咱们就算两清,怎么样?”
夜鸣耷拉着脑袋注视着眼前的男人,他朝着这个脸上挂着笑容的嘴脸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,虚弱地说了声:“滚。”
混混感受着脸上沾附的口水,笑容一下就僵住了,褶皱的皮肤在不停地抽动。
半晌之后,男人的嘴角咧开到夸张的地步,愤怒的目光死盯着眼前的少年,杀意在男人的双眸中涌动,犹如滔天的洪水一样不可阻挡。
“哈哈哈哈,你这个人真的很有趣啊!”
混混发疯地笑出了声,抓住夜鸣头发的手也松开。
趴在地上的夜鸣被人从后方架起,双臂从脑袋两侧被抬起举在空中牢牢地固定住。
夜鸣尝试着扭动一下双臂,发现根本移动不了。
短暂的休息让夜鸣稍微恢复了点力气与神志,他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能让自己脱离困境的东西。
漆黑的环境让夜鸣的视线受阻,除了定位机的碎片和两块带血的砖头以外,其余的什么也看不到。
“既然你小子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。”
说罢,他从皮夹克的内衣口袋里摸出银制指虎。
随后右手手指,指着夜鸣的鼻子说道:“老子今天一定要让你后悔!”
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指,夜鸣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。
虽然被架着身体,但小幅度的活动还是没有问题的。
他催动身体先向前顶,获得小段加速距离,再猛然向后撞向架着自己的混混。
在他吃痛松手的瞬间,夜鸣对着那根伸过来的手指张开大嘴。
忍着因先前上勾拳带来的疼痛,将嘴张到极限,在确定能咬到手指后猛闭上牙关。
“好痛!我祝你妈身体健康!”
夜鸣没有空去听男人的咒骂,此时的他正拼命的催地动着牙齿,脸部咬肌不停颤抖,沾染泥土的脖颈青筋狰狞暴起,凸起的线条绘成曲折图案,直至蔓延到挂着猩红液体的下巴。
存亡之际,夜鸣化身成为草原上最凶狠的恶狼,用着锋利的齿牙咬碎他的猎物。被他狩猎的目标不停止挣扎,那么他永远也不会松嘴的。
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,错过了就真的等死了。
不过就算是死,也要在死之前从他的身上扯下一坨肉!
“你这畜生赶紧松嘴,别再咬老子的手了!”
混混发疯似的肘击夜鸣的后背,无论多么用力,夜鸣就是咬紧牙齿死不松嘴。
同伙见状,赶紧放开夜鸣,捡起那块掉在旁边的砖头,用着尖锐的那头朝着夜鸣的脑袋用力砸去。
“给我松嘴!”
“咚!”
击打过后,被咬的混混突然感觉钳制自己的力消失了,在哀嚎中随即抽出被咬住的手,想看看手指受伤到什么程度。
他一下愣住了,原本食指所在的位置,现在已经被空气代替了,只漏出一节断裂的白骨,血液从伤口处喷薄而出,而那节断裂的食指在夜鸣的嘴巴里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,你这个混蛋!我要杀了你!”
夜鸣已经听不见他说什么了,他也和先前那个壮汉一样,在后脑受到重击后昏死过去。
“耗子,帮我把那截手指拿出来,等我把他给杀了,咱们就马上去最近的医院,看看能不能把这手指缝上去。”
“好嘞,哥。”
说话间寂静的小巷又传来了阵阵的脚步声。
“先别急着动手,等人走了说。”
“怎么又来人了啊,平常什么人都没有,今天都碰两次了。”
“对啊,明明今天晚上雨下的这么大,真的还会有人出来吗?”
“我们藏不藏一下,耗子。”
“不藏了吧,估摸着没几个人。”
“耗子啊,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小妞出去找的帮手啊?”
“谁会吃饱了没事在这么晚,还是这种破天气来帮你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?假如那女的求助的是你,你会帮她到一个黑不拉几的巷子里救人吗?”
“哈哈哈哈,你别说晚上了,就连早上我都不会去帮她。”
“我来黎川这么久了,还从没有见过主动帮别人解围的,除了这个小子,他还真是个怪胎啊。”
“为了救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把自己的命给赔了,真是够蠢的啊。”
“耗子你信不信,就算我们今天不杀这小子放他一条生路,不过按照他性格也绝对活不长久。”
“他像是黑夜中最闪耀的那颗流星,划破周围人的天空,他们会称赞他的绚烂、惊叹他的璀璨,可注定他也会像流星一样,在燃尽后坠毁,结束掉短暂而令人惋惜的一生。”
巷子里脚步声越来越近,也越来越杂乱。
“哥,这脚步声不对吧,怎么感觉来了十几个人。”
“别慌,情况不对我们就直接跑。”
混混的话音未落,十几个持枪的黑衣人便齐刷刷的站在了胡同唯一的出口。
“草,他们为什么有枪!”
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黎川明面有枪的家族就只有他们。”
……
一位身着管家制服的老人正毕恭毕敬的站在少女的身侧。
少女正是被夜鸣救下的那个,她集团私人的保镖在收到信号后就立马赶往信号发射的位置。
老人虽已满头白发,但他的格斗技术却没有和年龄一样迟暮,反而更加的老辣。
老人的真实身份是这个保镖团的直接负责人,同样也是看着少女一点一点长大的人。
“小姐,您看是他们几个人吗?”
剩下的混混在枪口的威胁下,以跪着的姿态对着面前的少女。
“我问你,那个人呢?”
“是那个男的?”
“说!他现在是什么情况!”
“他现在就在后面躺着,不知道死没…”
“砰!”
勾住扳机的手指向手心收缩,带动撞针击向膛内子弹,底部火药如干草垛瞬间被烈火点燃,所产生巨大推力将金属之物从膛线推出。
冰冷黑洞的枪口迸发噬人烈焰,枪声也随之响起。弹头朝着后脑飞去,二者接触的瞬间。旋转着撕开头皮,坚硬的颅骨也被其冲击力撞出窟窿,最后轻而易举的贯穿头部,在石头上钻出浅浅的弹痕。
冒着烟的弹壳坠向地面,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火药味。混混后脑在中枪后炸开,血液与脑浆糅杂成粘稠的液体从伤口喷薄处而出,如同泼墨那般挥洒赤红的染料,为在场的众人展现一副由所死亡绘制的画卷。
跪在地上的混混看见这场面,对着少女用力地磕头,丝毫没注意到冲他举起的手枪。
“别杀我求求…”
“砰!”
混混被行刑式手法枪杀,求饶的话语还未说完,便响起扣动扳机的声音。睁圆的双眼再无法闭上,象征着生命的光亮在瞳孔中逐渐黯淡。少女仁慈的结束掉他的生命,在痛苦还未传到中枢神经前他便已失去反应。
枪响后,声音归于平静。
混混的额头上多了个弹孔,灵魂也从缺失的洞飘向深邃漆黑的夜空。
是少女开的枪,在确定了少年的位置后,他们二人也就没什么作用了。
她朝着深处跑去,后面手电筒的灯光也照明了前方的道路。
就在不远处,受伤的夜鸣正躺在坑洼的地上,鲜红的血液将脑袋包围,衣服因打斗中的搏斗而破烂不堪,冒血伤口和淤青随处可见。
少女不敢去扶少年的身体,她怕因自己的操作不当,对少年造成二次伤害,只能拿出手帕,轻轻地为少年擦拭额头凝固的血迹。
看着少年的这幅惨状,她内心不免闪过一丝心疼与自责。
这些难他本不用承受,在之前少年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见,直接闪人,无论是舆论还是道德都不会去谴责他。
可是他还是为了自己挺身而出,哪怕明知不敌也要与他们以命相搏。
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同龄男生身上寻得叫安全感的东西,这种感觉很奇妙,只觉得和少年在一起就很心安。
没一会,少女来之前通知得救援直升飞机也已赶到,医护人员迅速将受伤的夜鸣抬进飞机里。
飞机将飞往黎川最好的私人医院,那里正是墨家医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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